“前者应该是这样没错,至于后者,”绿川光思索后,忍不住扶额苦笑,“你觉得琴酒和喜欢也好,爱也好,能搭的上边吗?”安室透打了个哆嗦:“就是因为想不到我才那么说的啊,想想就觉得要起鸡皮疙瘩了。”绿川光无奈地摇头,对幼驯染在自己面前刻意的耍宝笑了笑:“非要说的话,是习惯吧,他已经习惯了anisette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,那是属于他的东西,但他又不愿意承认anisette对他的重要性。”安室透若有所思地记下了这点。两个人还没能聊几句,绿川光就收到了任务消息。这也是安室透对琴酒有巨大恶意的原因之一,这位组织劳模是要带所有人一起007的,绿川光眼下隐隐的乌青就是长期劳累的后果。绿川光给了安室透一个短暂的拥抱。即使没有琴酒,他们两个也不可能频繁见面,卧底的纪律都是用血书就的,更何况他们两个宁愿暴露的是自己也不要是对方,可此刻他愿意包容幼驯染这短暂的真实情绪。但事情并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。大概是在之前的试用期间发现了白石晃司的能力(还有保留版),后勤组的负责人pilit一直企图把人彻底挖来后勤组,在知道对方执意换组是为了跟恋人在一起才作罢,就算这样也还是不死心地总向白石晃司寻求帮助,并在你情我愿下把anisette变成了后勤组编外成员。之前那些折磨情报组的算计,就是从那些资料里一点点被发现利用的,甚至pilit每次见到白石晃司还要百般感谢来着。要知道后勤组一向被人看不上,还不像人事部那样有招揽的人情可领,到后勤组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其他组不要的“废人”,这工作效率可想而知。毫不夸张地说,白石晃司一个人一台电脑,让一只手打整个后勤组都不费力。见到新一期预备招揽/刺杀的名单的时候,白石晃司觉得有一个名字有些眼熟。是警视厅公安部的人啊,白石晃司很快就想起了在哪见过这个名字。这是诸伏景光的联络人。 诸伏景光的选择白石晃司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,但他钦佩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不愿同流合污,前仆后继的卧底们。他永远都忘不掉任务里为了儿女死去的父母,为了父母复仇的子女。所以绿川光,也就是诸伏景光的事,得想个妥善的法子告诉他,事后还得不能让组织追查到他身上。……于是两天后,组织基地里,白石晃司看着眼前的情报组成员脸色越来越难看,算计好了时间,终于放过了被折磨的对方,让对方拿着情报文件如避蛇蝎般走开。
行色匆匆的他一转弯就和另一个人撞上了。倒霉的情报组成员本想开骂,看见撞到的是苏格兰,又把脏话都咽了回去。他们情报组大概天生和琴酒以及他相关的人八字不合吧,碰见哪一个都没有好事,碰见两个简直就要倒霉透了。白石晃司沉默地看着监控里苏格兰帮忙捡起那几份文件,心知大概是没问题了。卧底都要会速记文件,那个情报组成员忍气吞声还在对苏格兰道歉,足够苏格兰看到那个关键的名字。要做的事都完成了,把大部分任务都交给写好的程序做的摸鱼人,下班~……收到绿川光紧急联系通知的安室透,按照要求做好了易容变装来到了秘密安全屋。听完全过程后,他握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用力到扎进掌心肉里。如果hiro没有发现这件事,那之后要么联络人身亡,他很难再验证身份回去,变成断线的风筝,要么就是联络人叛变,hiro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暴露。想到后一种可能性,安室透几乎要窒息。“hiro,你必须马上做好叛逃的准备,组织不会给目标拒绝的机会,警视厅或许能够保护下你的联络人,但万一不幸出事,很有可能会牵连到你。更何况,我们现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接触到哪一步,你传回去的消息是不是会被阻拦,再待下去会很危险。”绿川光此刻终于露出了些属于诸伏景光的表情。“但zero,你知道的,为了能够把我送到组织卧底,警视厅付出了多少东西,甚至有前辈甘愿为此牺牲,如果我现在离开了,那那些付出算什么?我提前发现了这些,不暴露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,我不能因为一点风险就退缩。”那是属于诸伏景光的温柔坚毅,纵然被组织的黑暗折磨数载,依旧不能改变。安室透,不,降谷零看着自己的幼驯染兼同期,心知肚明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。能到组织卧底,他们都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的,危险本来就无处不在,只要值得,他们就都会去赌。只是理智和情感本来就时常冲突。看着zero脸上的挣扎归于平静,诸伏景光笑了起来。就如同他懂zero,zero也一样懂他。“我留下不是逞强,我会做好叛逃准备,一旦警视厅那边情况不对,还需要zero你帮我联络公安出逃过去。”诸伏景光认真地看向降谷零。“嗯。我明白了。之后用那部手机单独联络,如果真的出事,我们两个不能被一锅端掉。”降谷零重归冷静理智。诸伏景光伸出了拳头。“这才是我认识的降谷零。”心里仍然有气有担忧的降谷零咽下去了那些话,只是将拳头对上了对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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