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……王主!”大概是真的没想到萧知遥会在这个时候过来,易糜大惊失色,几乎是从椅子上滚下来的行了大礼,“您今日怎么有空来观刑……这、求樱阁这样的污秽之地,实在是脏了您的眼……”
“本王若是不来,倒不知道易大人这般威风,差点以为这靖王府改姓了呢。”
贵族世家向来讲究,男子体格柔弱、皮肤娇嫩,受不得太重的责罚,所以除了某些有特殊癖好的,各族都有备清露膏,专门用来涂抹在受诫之处,可以在扩大痛感的同时最大程度的保护皮肉不破损,以提高受诫者的耐性。萧知遥一向不喜在战场外见血,靖王府自然是会使用清露膏的,就这还能把人打成这样……
易糜魂都要吓没了,哪还有先前的威风,连滚带爬地爬到萧知遥脚下,哭喊道:“殿下……老奴、老奴也是为了维护王府的秩序啊殿下!这都是些犯了错的贱皮子,不罚狠点又哪会长记性?”
萧知遥一脚踹开这不知死活的女人,跟着的侍卫立刻将她控制住,压着她跪到一旁等候发落。萧知遥亲自上前解开了沈兰浅身上的锁链,将他从刑椅上放了下来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。
离近了她才发现,原来沈兰浅上身也有不少被玩弄过的痕迹,胸口红痕交错,两粒乳头明显被特殊照顾过,肿大了一圈不说还夹着一副乳夹。至于他边上的小侍,情况甚至比他还要惨烈,人已经昏死过去了。
“参见殿、咳咳……殿下……都是奴做的不够好……让您……咳、见笑了……”美人脸色惨白,嗓子也哭哑了,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才勉强回过神。妖艳的红色映入眼帘,同时闯入他的感官的还有浓郁的玫瑰花香,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,被萧知遥制止了。
“与你无关,是本王疏忽了,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。”靖王殿下皱起眉,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给沈兰浅披上,又把他身上那些多余的东西尽数取下,这才把他横抱起来,同时吩咐宿殃道:“让老九立刻来王府。”
宿殃领命,看着自家主子抱着那沈郎君匆匆离去,心中暗暗咋舌。
看来王府的天要变了。
“还好,都是些皮外伤,主要是他身子本来就虚,要慢慢调养,经不起太多折腾,才导致的发热。我先给他开服药,每日早晚服用即可,这几日忌食辛辣,也勿行房事,他的醒课最好是缓几天,让他先好好休息休息吧。”
少女收起诊具,轻轻叹了口气:“皇姐,再怎么说您这也玩的有些过火了。臣妹理解您是第一次开荤,掌握不好分寸,但也不能这么……诶诶诶别打!别打!我闭嘴!我闭嘴还不行吗!”
“小点声。本王到底碰没碰他,难道你看不出来吗?”萧知遥用折扇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。若非沈兰浅刚刚睡下,她不想吵醒他,她绝对要先抓着这口无遮拦的小东西抽一顿。
“这不是没想到嘛……”萧诛琅吐了吐舌头。这可是她们燕上京第一美人哎,也就三皇姐才能忍住这么久连规矩都没赐了。
“总之。”皮完这一下,萧诛琅神色正经道,“沈郎君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,在我给他彻底调养好前最好都别让他承宠。啧啧,早就听说沈刻不喜欢这个嫡长子,看来他在沈府没少受欺辱。倒是皇姐你,怎么突然答应收人入府了?”
既然不想打扰沈兰浅休息,萧知遥便示意萧诛琅去了外间,然后把在画舫的说辞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说呢。”萧诛琅恍然大悟,“没记错的话沈主君是出身墨氏的旁系吧。先前听我外祖提过,沈氏当年式微,不得已求着墨氏联姻,只是墨氏那一代的嫡系只有父后和姨母两位,父后当时又已嫁与母皇为楚王君,所以沈刻不得不娶了位旁系。据说沈刻心悦的人一直是她的表弟,对家族强塞过来的沈主君十分不满,连带着也就很是厌恶这个嫡长子。”
“你知道的倒不少。”萧知遥挑了挑眉。
大深开国以来共册封了十一个世家公府,其家主位同前朝郡王,不过是换了个称呼,沈氏便是其中之一。只不过近年来沈氏的处境愈发尴尬,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过什么才华横溢之辈了,连能顺利入仕的都在少数,即使沈刻官拜尚书也没挽回多少局势,靠着和墨氏的联姻才不至于混的太惨。
沈刻身为家主,非但不知感恩,还宠侍灭夫,说出去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沈氏对此很是忌讳,各族小辈大多都不知实情。
“哎呀,皇姐你也知道,我外祖比较……咳,喜欢唠叨。”萧诛琅耸了耸肩。她生父出自十一世家之一的姜氏,可惜福薄早逝,那之后她被养在凤后膝下,凤后仁慈,怜惜她自幼丧父,便允了她外祖时常入宫探望。
姜氏女出了名的情长,大多都很是宠爱正夫,本家对嫡系男子的管教也较为松懈,不会刻意压抑他们的天性,因而萧诛琅的外祖虽已年近五十,仍然保留着几分少年人的气性。
简言之,就是喜欢八卦。
姜氏家底雄厚,如今又破天荒出了位权势滔天的男相,多的是人想要巴结姜老主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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