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什么,凛乌开口:“先入殿内等我吧。”珩澈点头,凛乌又在他嘴角亲了亲,目中含情,珩澈飘飘然走进殿内,凛乌并未一起,而是在殿外将门阖上。坐在院中,拿出琴来随意挑拨起和缓的音韵。不多时,院中便多了一人。等的就是他。凛乌不禁在心中撇了撇嘴。为什么一定要看着他和珩澈亲了抱了才出现?难道这厮竟真有喜欢看他人亲密的癖好??原来,早在白天的时候,凛乌就已经撤下针对那神明的结界。来者不似先前几次的愤怒、不甘、幽怨……那双掠过世间一切事物的眼,自底里散溢着从容与平和。--------------------凛乌:你们不要学那样奇怪的癖好哦~珩澈精神状态:3凛乌:?某神:没想到吧,我病好了。 扑朔迷离“父神。”声音干净而明亮,略带歉意。“此前又给父神添麻烦了。”凛乌却是一愣,抬手留下最后一个余音漾在空气中,收起了琴,招呼道:“坐。”他没有应声,而是回以一个清淡的笑容,设下阻绝查探的禁制,沉静坐在凛乌对面。“你要知道,你这样会让我很难相信你的。”凛乌说。“最后这关头……的确不稳定,可你如今太过反复难测。你与我谁也不能保证——你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突然发作,又或者说……你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么?”“父神多虑了,我喜欢父神,这便是我真正的想法。而且,今日后,便不会再发作了。”若不是眼前人全身上下一股子平静和谐的味道,凛乌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还在犯病。凛乌:“你不是喜欢我,你只是……”“我只是喜欢父神那份永不可颠覆的生机。”没想过对方会这样直接,凛乌眼底浮起思量:“所以,你要怎样?”那人摇摇头:“不怎样,并非所有东西都是求之即可得的。”
他拿出一壶酒,斟上两杯,递给凛乌一杯:“父神勿要着意于此,您自然不必信我,我来找您,是方才……有所感悟罢了。但我与您始终是同舟共济,这一点,父神也是知道的。”拿出来的瞬间,沁然的醉人香气便飘满院子,醇而不腻。毋庸置疑,肯定是好酒,这世上什么酒都比不过的好酒。方才有所感悟?方才他能看到什么,无非就是……凛乌不解了,看那些能生出感悟,还能让他以后都不发病?不过他也不否定对方最后一句话,他们如今确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但凛乌有更为不解的地方:“你已到了如此地步,竟还能有心得?倒是新奇。”探查一番确认酒中没有别的东西后,凛乌放心喝起来。也对那句不会再发作多信了几分。其实此人若能不发疯,凛乌对他是完全没有意见的,毕竟两人的目标始终是一致的。唯一的芥蒂是他瞒了凛乌一些东西,这让凛乌很不爽。入口清冽,散发着细微甘香,过喉不烧,而是带着轻灵之感,随后一股难言的玄妙渗透脏腑躯干。头脑知觉在此过程中飘然如雾。这要是寻常生灵喝一口,准会魂裂而毙。显而易见,完全承受不住。凛乌:“酒不错。”他又替凛乌添上:“父神喜欢便好,我这感悟与父神你们有关,有些东西我还是想问问您。”“你问。”凛乌满不在意地说。“我听您叫他‘小澈儿’,原来……您当真不知道他是谁。”凛乌垂眸抿了口酒水:“我确实不知道。但没有关系,我心悦他,不在乎他会是谁。”那人闻言一愣,手里还捏着酒壶,久久望着凛乌。末了,他无奈笑了一声,摇摇头,道:“如今我才明白,论筹算,我还是太稚拙。不过,我也总算是晓得了,执念原来可以做到那等境界。”他神色中夹杂着些趣味,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。“父神,您知道吗,您说谎或算计什么时,总爱垂眸。父神倒也别介意,我是此时才察觉的。虽不知您上一句究竟哪处不对,但除此之外,我什么都明白了。”说罢,欣喜展颜,自顾自给自己又添了一杯。凛乌并不介意自己这个习惯被指出,毕竟刚刚那句话有四个要素,对方怎么知道哪里是虚,哪里是实。“你明白了什么?”“不可说,我若是此时便给您讲清楚了,日后必定没有好果子吃。”他默了默。“父神还是别问了,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在我陨落之前,您就一定会知道的。”他语气悠然,卸下了所有沉压般,轻松十分。“但,我或许可以真真正正地活一次。能告诉您的,就只有这个了。”凛乌皱了皱眉,他突然觉得,事情有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,也有可能没那么复杂,太难理清了。凛乌知道的太少了。听对方的说辞,对珩澈心动可能真的与之有关,但……他背后竟另有其人吗?那神明看向紧闭的殿门,对凛乌说:“父神好像在为他修补神魂?还做了个熔器。再有几日,熔器里那部分也快好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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