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律等人在市集上,望着来来往往的百姓。「呼……呼……」祈律一见人群,压力又起,魔气又不自觉窜起。罗敷下达指示:「我去问吧。耕父,你跟祈律待在这里。」「问个大略就好,不要让人怀疑了。」耕父道。「我知道啦!」罗敷不耐烦地说。罗敷慢慢走远,将在慌乱的百姓中寻找适合的对象。「(脑袋好昏沉,几乎无法思考……)」祈律呆呆地望着罗敷的身影,全身的力量都拿来抑制不听指挥的魔气。「祈律,你妹妹是精明的人,我想你不用太过担心。虽然我不信任仙士,但他说要在荆州等消息,姑且就相信他了。」耕父出言安抚,每句都是他认为祈律会在意的事情。「耕父前辈……力量一直放出来,是不是容易被……」祈律现在只求路上没有仙士看出他的魔气,甚至有掉头就走的欲望正催促着他。「我会掩饰,你不要想太多。」耕父不太同意让祈律出外,罗敷则希望祈律出外,因为罗敷担心留祈律一人容易鑽牛角尖。既然他被说服,就要负责照顾祈律。「呼……」祈律重新调整吐息。「深呼吸,吐气……」耕父于一旁协助。不远处,百姓的对话传入两人的耳里。「听说是有魔族在城内,刘表大人才会生病的。」「我也有听过,之前军队染上疾病,也跟魔族脱不了关係。」「魔族好可怕……」几名路人讲述着传闻,对素未谋面的魔族起了恐惧,殊不知他们所说的话,更让身为魔族的祈律压力沉重。「……」耕父明显察觉祈律身上的魔气又溢出几分,神情越发不悦。「魔族……」祈律咕噥。「不要在意他们说的话。」耕父直截了当地说。祈律伸出手,眼神空洞地问:「为什么……这股气……会被人称作浊气?」他越说越小声,神情哀戚,「为什么……会……变成……这样?」「……你在说什么?」耕父没听清楚祈律的话语,读不出祈律的眼神,起了不祥的预感。祈律的眼中的灵魂不断流失,喃喃着:「为什么……结果……会是……这样?」耕父摇晃祈律的肩膀,激昂劝说:「祈律,你振作一点,维持意识!」祈律发散的魔气越来越强,已达耕父难以掩饰的程度。罗敷感受到异常,赶紧回来。她看向耕父,耕父对她摇了头。「……祈律?你还好吧?」罗敷不解地问。祈律双眼微瞇,道出真诚的心志,「对……不……」两人面面相覷,姑且不管祈律有如梦囈的话语,他身上散发的魔气更让人吃惊。「他似乎喃喃什么,但我听不懂,先……」耕父已有离开襄阳城的打算。罗敷尚未回应,芐匆匆走了过来。「莫说废话,先送医馆。」芐严肃地说。两人对芐并无好感,但事到如今,他们必须先处理情况危急的祈律。分隔线「呜……」祈律躺在医馆内部的个人床上发出呻吟,浑身冒着魔气如发烧般难受,神情痛苦令人动容。「祈律,维持意志,不要被魔气打败了。」耕父握住祈律的手。罗敷对芐露出费解的神情,「你怎么会在这里?算了,你来得正是时候!」她摇了头,暂时不计较这件事。芐为祈律把脉,疑惑地问:「先前所见,并无异常,突然这样,所因何事?」他为祈律紊乱的脉象而皱眉。「他到襄阳城就怪怪的,以前他不会这样的。」罗敷也不知道原因。祈律被自身的魔气包围,无法控制的魔气像在侵蚀着他的身与心。「他是魔族,不会魔化,但似魔化,甚为奇怪。」芐纳闷地说。「你说的是废话!」罗敷不禁怒吼。耕父静下心,发现了问题:「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医馆内会有结界?」芐没有回应,观察祈律的魔气状况。祈律强盛的魔气受结界影响稍行收敛,他渐渐恢復神智,并睁开了眼睛,入眼即见天花板。祈律抚着头问了:「……这里是哪里?」他瀏览四周的环境,觉得很陌生。罗敷立刻走到祈律的面前,急切问了:「祈律,我是罗敷,认得出来吧?」她在祈律的眼前挥手,确认祈律的意识。祈律坐起身,一一道出:「罗敷前辈,耕父前辈……还有芐先生?」他对芐露出惊讶的神色。「太好了,你似乎清醒了!」罗敷抚着胸口,庆幸祈律恢復意识。听到罗敷的说法,祈律迟疑说着:「清……醒?」「刚才你说了很多奇怪的话,都忘记了吗?」耕父严肃地问。祈律回想两人所言,摇头道:「我觉得头好晕,好疼……」他脑内一片空白,正在寻找是从何处开始空白。耕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,质问:「你没有印象了?」「……」祈律再度摇头,不解耕父的意思。罗敷同样不懂耕父的意思,急忙说:「啊,说到这个,我有听到魔族降生的事情,原来是指蚩尤,一点帮助也没有。」芐眼睛微瞇,警戒地说:「询问魔族,意欲何为。」「你又为何在这里?」耕父反问。「谨尊师命。」芐回应。
耕父覷着芐,不发一语。祈律处于状况外一头雾水,只想知道:「……我的情况很糟糕吗?」他抚着头,仍然没有印象为何会在这里。「未可知也。」芐说。「我想知道其他魔族是否有跟我一样的情形,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魔族村庄吗?」祈律还记得此事,顺道向芐询问。「未可知也。」芐依然仅说这句话。耕父、罗敷神情凝重盯着祈律,只差没有叹一口气。「(……这种事应该是秘密,我怎么会去问这种事情?)」祈律静心一想,发觉他向仙士提问魔族村庄的可笑之处,「(我……比想像中还要焦急吗?)」祈律握住手,尽量压抑颤
第一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