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蓝点点头,有他的担保减轻了不少的焦虑。“顾医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,等我的好结果吧。”顾俊语视线转向不远处的贺京桐,“你跟他吵架了?”虽然上次听到他说会陪缪蓝一起过来,真见着了还是有些意外。他来了又好像没来。这么长时间没见他跟缪蓝有什么交流,反倒一直在打电话。缪蓝简单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他们之间还不是能吵架的关系。“做完胃镜就去领证?你要不要缓两天?”“你不说就跟睡一觉一样嘛?”缪蓝笑笑,让他别担心,“已经定好的日子,没什么再改的必要了。”顾俊语扶了下眼镜,视线未落在实处,“你想好就行,我是前车之鉴。”顾俊语之前有过一段婚姻,和女方也是家里安排相亲在一起的,但是仅仅条件的合适不足以支撑一段婚姻,很快就离了。现在家里也不再催了。走廊尽头,贺京桐一直盯着缪蓝那边,正在打的这通电话是他弟弟霍嘉树的。霍嘉树昨晚给他发了消息,他们的母亲霍清歌下个月在北宁的音乐剧院开演奏会,问他要不要去看。他没回,霍嘉树便打电话来问了,“哥,我好久没见你了,妈也说想你了。”“少糊弄我。”贺京桐压根儿不信,“霍老师巡演的时候惦记过谁。”“现在不一样,你要结婚了呀!奶奶都告诉我了,揉纹清水文追更价君羊爻贰五仪思以思以二妈也知道了,你婚礼她给你空档期,随你点曲子,弹什么都行。”贺京桐:“……”还有个屁的婚礼。缪蓝要罢他的工。贺京桐朝她望过去一眼,那位一直在她身边转悠的顾医生,究竟是不是别的狗?“我去演奏会听,位子给我留着。”“你跟嫂子一起吗?”霍嘉树一鼓作气,“你们是不是今天领证?我能不能去见证一下?你要对阿蓝姐姐好。”怎么跟他有关系的人全向着缪蓝?“上你的课去!”贺京桐没好气,“再敢逃课,一分钱你都别想从我这儿拿。”顾俊语没有时间一直逗留,一会儿就被电话叫回科室了。缪蓝准备进胃镜室的时候,贺京桐挂断电话走了过去。家属不能陪同进去,他牵住她的手腕,主动接过她的包。这会儿像一个合格的陪同人员,声音放低,显出令人信赖的体贴:“别担心,我在外面等着你。”缪蓝觉得这简直不像他,尤其经过昨晚和今早的事,他就算表达关心至少也该带着阴阳怪气。“少用这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我。”贺京桐戳穿她的心理,“我保留着对病人基本的同情心,尤其病人是我即将成婚的妻子。”“哦。”那她真心地谢谢他:“结束了请你吃饭。”“去吧。”半个多小时后,缪蓝从胃镜室里出来。麻醉药效刚过,她的力气没完全恢复,贺京桐连忙上去搀住她。问她怎么样,她说好像在飘。看她的眼神,还懵懵的,很好欺负的样子。这要带到民政局登记,工作人员都得多盘问两句。缪蓝靠着贺京桐休息了一会儿,客观地评价,他今天陪她来其实作用不小。肩膀挺好靠,人……也是可靠的。胃镜的报告很快出来,如顾医生预料,确实不是什么大毛病,慢性浅表性胃炎。她松了口气,无痛胃镜虽然不疼,可她也不想做第二遍了。医生连药都没给开,只叮嘱饮食要注意,“家属也要多盯着点。”贺京桐上前一步,积极表态:“可不是吗?以前怎么说她都不听,有您这句话,我以后好好管着她。”缪蓝:“……”你还演上了。从医院出来,已经十点多。两人往停车场走,缪蓝兑现先前的承诺:“先找个地方吃饭吧。”
“吃什么饭?”贺京桐满脸不赞同,“医生不是说了,做完胃镜两个小时后才能进食,你要看着我吃?”原来医生讲的注意事项他有在听。明明当时在低头回信息。还会一心二用呢。“你先垫一下吧,没必要陪我饿着。”“已经陪了,不在乎这两个小时。”贺京桐找到自己的车解锁,车灯闪了两下,“最近的民政局也就十分钟,先把正事办了。”正事,他们领证。“好。”缪蓝拉开车门,主动迎接十分钟后的尘埃落定。 12民政局车程很近,路上不堵,不到十分钟,贺京桐的黑色迈巴赫停到民政局外的空闲车位上。道路两旁种着北宁标志性的梧桐树,叶子全部染金,正是最漂亮的时节。被风吹落的树叶在地面铺了浅浅一层,暂时没被清扫。市政从人文的角度出发,允许秋日浪漫在这座城市多多蔓延,给广大市民保留一份秋的念想。缪蓝和贺京桐带好各自的证件下车,梧桐叶踩在脚下发出脆脆的声响,亦不失为一段应景的配乐。今日气温低,可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,碧空如洗,云也不见。抬头望一眼,不觉被整片澄澈又静谧的蓝吸引。两人并肩迈上台阶,贺京桐刚拉开民政局大厅的玻璃门,又想起什么,对缪蓝说:“你先进去等我。”“……你不会要跑路吧?”都这个关头了。缪蓝是玩笑话,可隐隐又觉得他不是干不出这样的事儿。贺京桐把自己手上的证件全部押给她,“跑不了。”他三两步走回车旁,弯腰在副驾似是找什么东西,很快又回来。“什么东西忘了?”“一会儿你就知道。”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,来登记的新人不多。流程进展得很顺利,缪蓝和贺京桐只带了自己的证件,结婚照要现场拍。镜头定格的瞬间,他们拥有了和对方的第一张合影。回到大厅,两人坐下等待叫号。贺京桐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出刚才去车上找到的东西。小小的黑色丝绒方盒,缪蓝一看便知,
第一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