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炸锅的一样的喊声成功堵住了厨房里众人的嘴,郁止压下嘴角的笑意,端起亲手做的粥,淡然从众人面前走过。
“各位都很好,只是这件事我还得和你们区长商量,所以,还得各位耐心等等。”
都是些歪瓜裂枣,他怎么会要。
之所以放出消息,不过是想借他们的嘴传达出去,以贺夫人的名义在贺狗眼皮底下培养心腹,让贺家从内部被侵蚀瓦解。
恰如当年的郁家。
碗里的白粥还冒着热气,是他刚从厨房大锅里盛的,亲手端到贺狗面前,说句是他做的也不算撒谎吧。
他到了卧室,推门而入,便看到贺珵躺在白色的床上,脸色苍白如纸,和床单的颜色所差无几。
谈骚包的药还算好用。
不过一晚上的功夫,贺狗已经昏迷不醒。那瓶药的剂量够他死个几回的,可惜他还没玩够,舍不得贺狗死。
郁止放下粥碗,坐在床边,苍白修长的手探入贺珵衣领,摸索到左胸处,感受着他心脏的正常跳动。
“狗狗乖,睡一觉,”郁止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,“等我料理好一切再醒哦。”
直到温热的白粥放到冷,郁止才拿出放在贺珵心口的手,灵动的黑眸直直盯着床上男人浅色的唇,接着低头吻了自己的手指。
房门被轻轻带上,那碗粥还在,郁止却已经离开。
房间里有淡淡日光渗进来,照在床上,被子上,贺珵精致的脸上和睁开的眼睛上。
从郁止进房的那刻他就醒了,直到他离开,他都一直清醒。
贺珵浅淡的眸子里满是冷漠和无所谓,或许是日光刺眼,他偏了偏头,看到桌子上的那碗白粥。
那是郁止端来的,他最讨厌的——白粥。
以前做侍奴的时候,身份卑贱,为了方便,甚至不被允许吃饭,每当受罚或者郁止心情较好的时候,他都会被赏赐一碗白粥。
不好吃却是难得的有饭吃。
这样的白粥他次次都会喝光,郁止便以为他喜欢。
今天没有受罚,那便是郁止心情不错,原因他也猜的到,今早的昏迷怕是和郁止脱不了干系。
贺珵面无表情坐起身,端起那碗白粥,倒进垃圾桶里,连带着碗一起。
其实他不懂郁止为什么舍近求远,若是为了权势和报复,直接杀了他不是来的更快,何必像现在这样,走他的老路,卖身求荣。
……
“完了,今天轮值的时候喝酒被看到了,要是被秋大人知道还不得扒了我一层皮啊!”
“怕什么,你现在不是跟着夫人吗,我看那秋大人都怕他,你跟着他准没事。”
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郁止听清。
看来这段时间的功夫没有白费,他以贺珵夫人的名号在贺家上下赚足了存在感,不过这还得是在贺珵昏迷的情况下。
若是贺珵醒来,断不会允许自己这样,至于秋苑杰,有谈患安缠着,也管不上贺家的事。
天时地利人和,这局就该他赢。
“夫人,区长醒了,正在找您呢。”
面前的仆人很面生,郁止没有见过,听见是贺珵醒了后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才勾唇应声。
“好啊,你领我去。”
他跟着仆人路过贺珵卧室,见这小仆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便顿了脚步,偏头看了眼禁紧闭的房门。
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,仆人转过身,语气尊敬,“夫人,区长嫌房间闷,在外面的竹林里等您。”
郁止挑眉,将面前仆人上下打量一遍,“生的倒不错,跟在他身边多久了?”
“回夫人,三年零一个月。”
如此精确的数字倒是让郁止多看了他一眼,唇角笑意微敛“哦~他倒是个长情的。”
仆人没敢接话,继续低着头带路。
郁止轻嗤一声,将脚边碍眼的石头踢远,默不作声跟在仆人身后。
往前便是翠绿的竹林,仆人任务完成便退了下去,将空间留给二人。
从郁止的视角看去,四处皆绿,唯有那人一点白,负手站立,气质风骨不输青竹半分。
“咻~”郁止两指置于唇前,吹出招花引蝶的音调,“哪来的美人,竟比我家那位还要勾人。”
“若是能和美人春风一度,我宁愿给我家那位夜夜陪睡。”
伴随着一声轻哼,美人转身,正是郁止口中家里那位。
“你倒是会吃亏。”贺珵面色依旧苍白,唇上的金属钉摘去只留下一点暗色。
郁止视线在他唇上停留一瞬,含着笑意走上前,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林中石桌上,“我不但会吃亏,还会吃点别的。”
“是吗,不信。”
“我……”郁止眼眸微微睁大,迟钝一秒反客为主,擒住贺珵覆上来的嘴唇含吮,舌尖扣开牙关,强横掠夺对方口中津液。
两人犹如干柴烈火,一触即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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