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却老矣。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,亲眼看见他高中状元,荣归故里的那天。”蔡伯说得伤感,陶眠也沉默下来。不止是因为老者的话,这话,已经是他近些日子第二次听了。除了蔡伯,荣筝也在苦苦支撑。“我得……等那孩子金榜题名,再走。”荣筝的头发全都白了,只是容颜似乎受了上一回的影响,始终没有衰老,凝固了时间的美。这也是她唯一值得安慰的事。荣筝是个极少幻想的人。或许和小时候在浮沉阁的经历有关,她知道现实永远冷脸待人,冷眼旁观。所以她不指望着依靠意志就能克服寿命的极限,她和陶眠商量了许多办法,让她再拖一些时日。如果实在无计可施,走到最后一步……那她也与陶眠说过。若是她在元日准备考试的前夕走了,就拖一拖,不要马上告诉他。若是元日考中了功名之后离世,那也别逮着喜庆的日子,平白添了几分晦气。陶眠不让荣筝说这样的话。“元日自小也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,他怎么会这样想你。”荣筝轻轻摇头。“是我自己这样想。小陶,我不想我的死,为任何人添麻烦。”乡试之后的次年,就是会试。二月,院子新种的一株白须朱砂开了,元日踏入贡院,全国举子共会一堂。≈lt;div style=”text-align:center;”≈gt;≈lt;script≈gt;read_xia();≈lt;/script≈g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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