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玉也有些好奇,“怎么恢复?”程洄转头四处看了看,而后搬起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,“他磕到脑袋,忘记了,那再磕一下,就能想起来啊!”话还没说完,就脑袋一痛,晕死过去了。裴青玉看着抡扫帚的阿霁,“怎么又打他?”阿霁:“我怕他要砸我。” 你们在说什么程洄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裴青玉和阿霁站在床边,见他呆呆地从床上坐起来,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。裴青玉心头一惊---惨了,不会也傻了吧?!然后,就见程洄捂着脑袋哀嚎道:“主子,你打我干什么?!好痛啊!”裴青玉松了口气---还好,没傻就好,不然两个人养不起。阿霁争辩道:“你要砸我。”程洄:“砸一下你才能想起来啊,还要不要恢复记忆了?”阿霁:“不要。”裴青玉也不太赞同,“且不说这法子是否有效,若是砸出个好歹来,可怎么办?”那么大块石头,怕不是要出人命?“那怎么办?”程洄哭丧道,“他不能一直想不起啊”裴青玉劝他道:“此事亦不可cao之过急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他见天色已晚,阿霁在一旁眼皮都要打架了,便道:“先歇息吧,明日再说。”阿霁忽地走过去,就要把程洄拖下床。程洄抓着被子惊恐道:“主子,你干什么?!”阿霁困倦道:“下来,我的床。”这竹屋不大,也就两张床,平日里都是他与裴青玉各睡一间房,现下程洄躺的就是他睡的床。裴青玉哄他道:“你今日暂且跟他一道睡,可好?”阿霁顿时想起了小胖子说,喜欢才能一起睡觉,立马摇了摇头,“不要。”程洄忙道:“主子你放心,我睡觉很老实的。”阿霁还是摇头,一把抓住裴青玉的袖子道:“我要跟阿青一起睡。”裴青玉:“”“那也行。”程洄无所谓,反正都是男的,谁跟谁凑合一晚不都一样?裴青玉见程洄自顾自就躺下了,又见阿霁困得脑袋都靠他肩头上了,只好道:“那走吧。”裴青玉不知自己睡相如何,可每日清晨醒来,不是抱着窝成一团的被子,就是抱着枕头,想来也不是能整夜安安分分睡觉的。他看着掀开被子爬上/床的阿霁,十分担心自己半夜睡迷糊了会把人踹下床。
阿霁睡意朦胧地拍着另一边床,喃喃道:“阿青,睡觉”裴青玉走过去,在床边坐下,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,温声道:“你先睡吧。”他看着阿霁沉沉睡去的模样,敛去了白日里的傻气,一张脸棱角分明,清朗俊秀,倒是一点儿也不像是傻了。裴青玉忍不住想,他没磕到脑袋之前,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也会蹲在门前等他,为一块红豆糕而笑开了眼么?也会为了做一碗长寿面,把自己熏得灰头土脸么?现下已找到了与他相识的人,他是不是,也快要走了?房中竹窗半掩,灌了一室冷风。裴青玉起身关上窗,沉默片刻,吹灭了桌上的烛火。翌日清晨,阿霁昏沉沉睁开眼时,怀里暖烘烘的。他低头一看,见裴青玉枕着他的胸膛,睡得正熟。阿霁眨了眨眼,好一会儿才想起来,他昨晚是跟裴青玉一块睡的。我跟阿青一起睡觉了,他不禁想,那就是喜欢了,喜欢是不是就可以亲了?他盯着裴青玉软白的脸,一点点凑近,呼吸咫尺可闻怀里的裴青玉忽然蹭了蹭,搂在他腰间的手摸了摸,嘟囔道:“怎么是硬的”阿青要摸软的吗?阿霁想了想,拉过裴青玉的手就放在自己的pi股上---这儿是不是软一点?睡梦中的裴青玉以为自己抱的是被子,还纳闷这被子怎么硬邦邦的,摸来摸去也不软,下意识一抓,就听见一声闷哼。他迷茫地抬起眼,听见阿霁委屈地说:“阿青,你怎么抓我pi股?”裴青玉:“”裴青玉倏地缩回了手,“我不是”阿霁又抓着他的手要放回去,“可以摸。”裴青玉脸颊发烫,脱口道:“我干嘛要摸你pi股?!”阿霁无辜道:“你说硬,pi股可能软一点,不软吗?”“我、我不是这意思,”裴青玉挣扎着把手抽了回来,慌忙起身下床,“我说梦话呢。”程洄一早醒来,饥肠辘辘的,想着去看看裴青玉他们醒了没,问问有没有什么吃的。谁知一到房门边,就听见里边两人在说什么pi股?他好奇地贴着门,想听清楚些,却听“哐”地一声响,门就开了。他一个没站稳,险些跌坐在地上。“裴先生,”程洄看着打开门的裴青玉,干笑道,“早、早啊,有吃的吗?”裴青玉别开眼,说:“我去做早饭。”然后就匆匆走了。程洄一脸八卦地走进房里,问赖在床上的阿霁,“pi股啊不是,主子,你们在说什么啊?”怎么一口一个pi股的?阿霁拧着眉头,突然说:“我pi股不软。”
第一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