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”,不附带任何情绪。
申屠周正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:“小年……”
只是才开了一个头,就被切断了后续。
“我非常非常、非常讨厌被喊这个名字。”
申屠念这回倒是多了点情绪,直言不讳的恼火。
“周家宝你认识的。小学三年级,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得得瑟瑟叫了这名字,我放学把他堵女厕所不让走,自那次后,他再也没敢乱叫。”
申屠周正的错愕让申屠念看了特别解气,几乎变态的愉悦和爽快。
“就因为在‘小年’那天出生,所以我必须被这样叫,我必须无条件地一次次地被提醒,有一个对你们那么重要的人……因我而死。
我必须承载着你们对她的思念,那些期望,愤恨,日复一日的监视,我必须接受,我必须习惯并适应所以一切。
我好像不幸,又或许是太走运。
全世界都觉得我幸福得要命,我家境好,我爸爸很大方,我从不缺零花钱,我的外公外婆都是高知,荣享盛誉,我的爷爷奶奶无条件疼爱我,纵容我,我一定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鼬鼠,也是啊,都这样了我还有怨言,还不知足,真是没救了。
他们都这样想,你也是这样想的,爸爸。
但是怎么办,我还是恨死这个世界了。”
她说她恨这个世界。
涵盖了一切,自然也包括他。
申屠周正又一次沉默。
申屠念起身,从沙发走到门边的这几步特别笃定。
她想离开,当手旋转把手时,时间像按下了暂停键。
她突然回头,望着一言不发的父亲,还是被他头顶大片半白的发丝刺痛了眼。
“您知道这房子里外有多少个监控摄像头吗。”
“我数过,10个。”
“如果您今天先拆掉了这些‘眼’再和我谈论‘自由’,说不定我还愿意相信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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